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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这，凌启 笑了一下。
“报仇 ？你救了她，她报什么仇？怎么想都有些匪夷所思啊。”
柠青没有说话，只是看着别处。或许对她来说鲛人是自私的，不懂得知恩图报，为了自己的利益就可以牺牲任何人，可对于鲛人族来说，鲛人可以为了族人的荣耀干任何事，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评论，鲛人族的事情因她而起，最后也因她而终，从今以后，自红菱死，世间就真的再也没有鲛人族了。
一个族的覆灭，让柠青的心情并不是很好，凌启也看出来了，有些担忧的问道。
“你怎么了？”
柠青摇了摇头，接着说。
“我是不是做错了，是不是不应该救人？”
凌启一愣，想到应该是那段空白的时间发生了什么导致柠青现在情绪低落，所以就安慰柠青道。
“怎么会呢，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没听过吗，所以救人本身没有错，错的是被救之人最后的抉择，你没有办法决定她的想法，所以，不怪你。”
听到这，柠青才笑了一下，对凌启说。
“谢谢。”
“不客气，到现在，那个乌兰图应该也不会来了，我觉得我可以回去复命了，你跟我一起回去吧，这里，也不是什么想事情的地方。”
“嗯。”
柠青点了一下头，眼睛有些空洞，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，红菱的事情让她明白了什么，但是心里却揪揪的，她知道，墨祁这是在用一族的性命告诉她，救人也要分人，她是懂了，可这个代价，确实是有些大了。
凌启正收拾准备走的时候，于禁铁青着脸走了进来。
“将军。”
“怎么了？”
凌启疑惑的看着于禁，平常于禁不会这么说话，今天这是怎么了？
“将军，那个张副将回来了。”
凌启一愣，原来是这样，不过现在乌兰图退兵，张衫也应该知道其中发生了点什么，所以就提前回来了。
“他回来就回来呗，你就当没看见他。”
于禁却是咬着牙说。
“怎么可能当做没有看见？将军，你是不知道他回来是有多嚣张，现在正四处找你质问呢，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脸。”
于禁刚说完，身后就响起来一个不满的声音。
“于禁，你说什么呢？你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头？你一个小小的士兵，竟然想要忤逆我？见到我还不问好，是不是觉得我入不了你的眼？！”
语气刁钻，处处挑刺，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好惹的主。
果然，一个身披暗红色铠甲的人走了进来，没有带头盔，头发散乱的披着，应该是狼狈的逃出来的，头发上还有草屑，看来在胡人的地盘他并没有得到好的对待，脸上已经有些棱骨，这是几天没有吃饭了？
就算是这样，这个人依旧没有把自己的气势给落下，对凌启充满了敌意。
“凌启，副将被俘虏，你竟然不救？你是不是觉得副将不是人，不应该救？像你这样的，根本不配为一个将军！”
听到张衫污蔑凌启，于禁当即就怒了。
“张衫，你别把自己当成一个宝，亏你还觉得自己是副将，你问问军中，看谁把你当副将？我说话怎么了，你就是给脸不要脸，我跟一个胡人的狗有什么好说的。”
张衫一听，眸子立刻火了起来，抽出随身的佩剑指着于禁，怒声道。
“于禁！我给你十个胆子，你有本事再说一遍？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剁了你？！”
“好啊，你剁啊！”
于禁也不怕死的继续说着。张衫受不了于禁这么挑衅，当即就抬起手中的剑准备砍下去，寒光一闪，剑却忽的停在了于禁不远处。
是凌启，他用手挡住了张衫的剑，一股鲜血顺着他的剑流了下来。
“将军！”
于禁担忧的看着凌启，凌启却摇了摇头说。
“没事。”
然后，凌启就冷冷的看着张衫说。
“张衫，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，还有，皇后娘娘已经告诉我你的事情，我没有把你当成叛军给杀了就不错了，你不做这个副将，自然有一大把的人做副将，可别白白浪费这个位置，你若是还有下次，我定不饶！”
张衫或许是被凌启的气势给吓到，可还是嘴硬着说。
“我怎样？你身为将军，看着副将被俘虏却无动于衷，我要是告诉皇上，你这个将军也别当了，大不了一起完蛋！”
凌启眉毛一横，揪住张衫的领子就把他拽了过来。
“张衫，做人要给自己留一条路知道吗？你觉得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？我巴不得不做将军四处逍遥呢，可你呢，军中多少人对你不满你知道吗，不就是将军吗，我让给你，你做的起吗？！”
“你！”
张衫的嘴动着，却什么都说不出口，憋了半天，才说出口。
“凌启，你真是有恃无恐。”
凌启忽的笑了，看着张衫道。
“彼此彼此。”
张衫没有说话，从凌启这里碰了璧，他也不好再待下去，走到门口的时候，凌启才说。
“人在做，天在看，通敌叛国的事你还是不要做了，全军将士现在可都知道了。”
张衫顿了一下，狂傲的笑出了声。
“凌启，你是害怕吧，害怕我抢了你的位置，将军之位，迟早有一天我会坐上去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