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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9章 付出代价
赴约的地点，就是她们的教室！
赴约之后，她见到了宋依情！
然后……
记忆一点点的浮现出来，她记起了所有的事情……其中也包括姜哲雨那段……
雨！
我是在做梦吗？还是雨真的来过了？
为什么我会在旅馆？
是雨带我来的吗？
他现在又去了哪？
……
一大堆的疑问就好像潮水一样的涌进脑子里，刘瑶觉得头彷佛要炸掉了！而最最重要的问题是，雨呢？
他又走了吗？
刘瑶拖着虚弱的身子，从床上爬起来，可是很快她现门从外面反锁了。对了！窗户！
她又走到窗户口，拉开窗帘，突然……
映入眼帘的，是一张扭曲到极点、血肉模糊的丑陋的脸！
“啊！”
“这……这是我吗？”
“我的脸……”
刘瑶绝望的惊叫起来！然后，砰的一声，她受不住打击，失去意识，重重的摔在地板上！
姜哲雨收起了所有镜子和反光的镜面物体，却忘记了窗户玻璃也是反光的镜面！
也许，这是天意！
再见到姜哲雨，小雨显得很吃惊！
木狼和火凤都已经离开，而她……
“雨，我还以为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！”
“如果不是为了瑶瑶，我并不想来见你！”
姜哲雨的语气，很是无情而犀利，就好像一把锋利的剑，深深的刺入了小雨的心脏！痛彻心扉！任何一个母亲，听到亲生儿子说这样的话，都会感到绝望的吧！
只是小雨，已经绝望对于她来说，也已经是一种奢侈……
“瑶瑶？她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吧？我已经灌入了能量帮她维持生命。”
“她的身体活着，可是她的心却死了，当她见到自己的脸的时候！”
“那你想怎么办？想让我救她吗？”
姜哲雨看着小雨，心中原本的恨意，却不知道为什么消失了。毕竟母子一场，如此深厚的感情，再大的仇恨，也融化不了他们之间的血浓于水吧！
……小雨摇摇头，道：“她的脸已经彻底的毁容……我救不了她的脸，能救，我也不会救！”
姜哲雨道：“我知道！在你对我们做了那么多不可原谅的事情之后，你是不会帮我们的！”
“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？”
“我要找风影！可现在我联络不上它！”
“他？现在的风影，已经不是你所了解的风影了！”
小雨幽幽的叹了口气，这是深深的无奈！
她和姜哲雨都没有注意到，姜哲雨说风影的时候，是说的”它”，而小雨却是说”他”……
它和他的区别是什么？
小雨和姜哲雨，都并没有引起注意……
在姜哲雨的心里，风影还是那个提供能量帮助小雨的意识存活的物体，而在小雨看来，一切都已经变了！
姜哲雨道：“我不在乎风影是什么，只要它能治好瑶瑶就成！”
“你想过没有？风影不会平白无故的帮你，如果你求他治疗瑶瑶，你，或者瑶瑶，将要付出惨痛的代价来交换！”
“交换？惨痛的代价？”
“是！”
“你认为一个美若仙子的女生，最重要的是什么？”
“当然是她的容貌！”
“那你认为瑶瑶会不会在意她的脸？”
“虽然她是个很懂事，很知性的好女孩，可是只要是女生，就没有人会不在乎自己的脸！尤其是一张美丽的脸，比生命都更重要！”
“那就对了！瑶瑶如果看到自己现在的脸，就算不绝望，也会崩溃，我相信不管付出什么代价，她都愿意换回自己的美丽！”
“所以，你愿意代替她付出代价？”
……“我伤的她如此之深，这是我仅能为她做的了……”
姜哲雨的语气，变得很平淡，就好像以前和小雨之间的对话一样。在他的心里，彷佛已经没有了恨意，是啊，他恨小雨又有什么意义？小雨是他的妈妈！不管她做错了什么，她都不是为了自己！
其他人都有资格恨她，可是作为她的儿子，又有什么资格？
姜哲雨的心里，依然很恨小雨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，依然不认同她那种自私母爱的做法，可是，他怎么否定母子之间的天性呢？
小雨想了想，最终还是告诉了他风影的下落！
“还记得以前那个废车场吗？”
“废车场？”
“小的时候，你和俊经常玩耍的地方！”
“那个地方……”
姜哲雨当然不会忘记！
在郊区岳麓山的后山腰，有一个废弃的停车场，后面渐渐的演变成一个废车场，那些报废的车俩都被堆积在里面……小的时候，姜哲雨和萧俊找不到地方玩耍，也买不起玩具，两个人就经常在废车场玩。
也就是那个时候，姜哲雨爱上了车！从而走上了赛车的路！
很长的一段时间，他们俩兄弟就把风影藏在废车场的某个地方，那里是岳麓山的后山，平时根本没有人出入，所以风影藏在那里安全无比。
姜哲雨一惊！
“原来风影还在那里！我马上去！”
“等等。”
“你想阻止我？你知道，你阻止不了我！”
“不！我不是要阻止你！我想问你一个问题！”
姜哲雨犹豫了会，道：“好吧！你问吧！不管怎么样，我们也是母子一场！我这一去，以后还能不能见面，我也不知道！”
……小雨幽幽的道：“你，心里还恨我吗？”
姜哲雨很干脆的摇摇头……
小雨一阵惊喜，可是，当她看到姜哲雨那冷漠的表情，脸上的笑容马上凝注了。
“雨，你不恨我了，但是你永远不会原谅我，对吗？”
姜哲雨没有回答，只是毅然的转身，潇洒的背影一步一步的远去！
沉默，就是最好的回答！
小雨忽然大声的道：“雨！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？”
“什么准备？”
“付出代价的准备！”
……
姜哲雨终于走了！
小雨没有挽留，也知道留不住他！他太重感情，也太偏执！他爱的人，就算死，也不能阻止他的爱！他对瑶瑶的爱太深太深……
看着姜哲雨远去的背影，小雨知道，这一生，再也见不到他了！
忽然，一滴清泪从她那虚无而飘忽的美丽脸盘上滑落……
一个死了15年的幻影，竟然流下了一滴真实的眼泪！
这滴眼泪，沉重如斯！
“小雨姐姐，你很舍不得他吗？”
突然，一个稚嫩的声音从她背后的黑暗中传来……
小雨没有回头，只是幽幽的泣不成声。就好像她早已经知道，在她背后，隐藏着某个人……所以她一点都不惊讶！
“小雨姐姐，如果你现在留着他，这一切还能挽回！”
一个穿着蓝色夹克、棕色卷、浓眉大眼的男童从黑暗中走出来，站在了小雨的身边。男童一看就知道是个外国人，棕色的短卷卷的，眼眸是深邃的天蓝，只是脸色显得颇为苍白！
……出来的人，竟然是童童！昨天晚上，突然失踪了的童童！
小雨幽然的道：“童童，你说我这么做，究竟是对还是错？”
“对或者错？或许事情已经复杂到不是对错可以解释的了！”
“童童，你会后悔吗？”
“不会！”
“为什么你可以答的这么干脆？”
“我现在可以进化类的模样，可是我的核心，还！我的程序告诉我，只有做，或者不做，没有犹豫！”
“你会死，你知道吗？”
“当然知道！”
“那你不怕吗？”
“我刚说了，我！来就是没有生命的，就不存在死不死的问题了！”童童的模样看上去只是一个可爱帅气的岁男孩，可是语气却老成的跟大人一样……
“就算没有生命，你也有自己的意识！”
“只要瑶瑶姐可以快乐、健康的活着，我的离开便是最大的价值！何况，我本就不属于这里！”
“我真羡慕你！如果我也就好了！雨可以为了瑶瑶牺牲自己，你也可以为了瑶瑶牺牲自己，瑶瑶真是一个幸福的女孩！只是，她的幸福却是那么的悲惨！”
童童道：“小雨姐姐，你真的不追吗？再不追，你就追不上雨哥哥了！”
小雨凄然的道：“算了！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，我也没有退路了！”
“你明知道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儿子了，也不后悔？”
“不是不后悔！而是不可以后悔！”
“小雨姐姐，你真的不会觉得遗憾吗？”
“有！”
“什么？”
“我现在多想见见俊，摸一摸他的光头！他的光头好可爱好帅气，可是我从来没有摸过一次！”
……“我现在多想见见俊，摸一摸他的光头！他的光头好可爱好帅气，可是我从来没有摸过一次！”
说着说着，小雨的眼泪便流了下来！
摸一摸儿子的光头？
这竟然就是一个母亲15年来最大的心愿？此刻，谁也不会明白小雨心中的悲凉，至少，站在她旁边的童童是无法明白……
童童沉默以对！
它还是不能明白人类的感情，为什么人类的感情那么复杂呢？为什么世界上最先进的电脑程序也不能解读人类的感情？
他们俩的对话，有些奇怪！有些不和谐！
就好像是两个临死之人，在互相的给与对方勇气而坚定立场，又或者是在互相的叩问心灵深处的犹疑不决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