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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家伙，贺一凡的眉头皱了下来，他似乎陷入了沉吟，过了许久，他才开口说道：
“你是水鬼恶念？你不是应该消失了么。”
“不不不，我不是什么水鬼恶念，我就是你。”
贺一凡更加不理解了，如果这个家伙是自己的话，那自己又是什么？看到贺一凡目光闪烁不定，那个家伙根本没有解释的打算，他笑了笑，继续开口说道：
“不用多想了，我也没有必要骗你，我跟你说了，我就是你，你也是我，只不过，我比你要强大的多！”
那家伙的眼神闪烁着一种诡异的灰色光芒，贺一凡不由得想到了阴阳山之行，在最后时刻，自己爆发出强横的力量，那时候，自己的身体似乎也有这种灰色的光芒在闪烁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？这家伙又到底是谁？难道，这是自己的另一重人格？
贺一凡总听人说精神分裂，难不成，自己也是精神分裂？在自己不知不觉中，已经又另一重人格产生了？那为什么自己重来都不清楚？还有，这家伙身上的气息，明显是幽冥的气息，与自己身上浓郁的阴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两重人格，两种力量，这让贺一凡真的难以理解。
“如果你觉得我是你的另一重人格的话，也可以这样去理解，总之，你只要知道我就是你就可以了。”
那个家伙仿佛知道贺一凡在想什么，淡淡地开口回了一句。
贺一凡深吸口气，让自己平静了下来，淡淡地开口问道：
“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吗？”
“难道，你不向让杨芊活过来吗？”
“什么，你能让杨芊活过来？”
“不不不，应该说，我们能让杨芊活过来！”
“你……你到底是什么意思？”
贺一凡瞪大了双眼，看着眼前的这个灰眼的家伙，神色焦急地开口问道。
“呵呵，什么意思？贺一凡，你还真是愚蠢啊！”
那个灰眼家伙嘀咕了一句，身影骤然在贺一凡面前消失了。
“喂，你别走啊，你给我回来！”
贺一凡大喊大叫，迈步向前冲去，可是，眼前再没有那灰眼的家伙了。也是直到这时候他才发现，那个家伙刚才站立的地方根本没有脚印。
就在贺一凡焦急地寻找时，他的身后响起了说话声。
“不要着急，贺一凡，我说了，我就是你，你就是我，所以，你的感情同样也是我的愿望，我也希望杨芊能活过来。”
贺一凡猛然转身，一把抓住那个家伙的双手，焦急地开口问道：
“告诉我，要怎么办，到底要怎么办！”
灰眼贺一凡笑了笑，他挣脱开贺一凡的钳制，拍了拍贺一凡的肩膀，开口说道：
“贺一凡，你告诉我，人死了之后会去哪里？”
“会去哪里？”
贺一凡的双眼闪烁不定，犹豫了片刻，开口说道：
“你是说，地府？”
“没错，当然是地府，灵魂会前往地府，然后再次轮回。所以，如果我们去往地府，找到杨芊的灵魂，是不是就能救活杨芊了？”
“可是，可是杨芊的灵魂受创，已然消失了，她的灵魂还能前往地府吗？”
“如果不去尝试，就认定失败的话，那你这一辈子都只能是个弱者了。”
灰眼贺一凡的这句话如同一柄重锤猛然砸进了贺一凡的胸口，贺一凡的身体踉跄了一下，他喃喃自语，是啊，如果不去尝试就认定失败，那自己或许真的就是一个失败者了。
目光越来越亮，贺一凡的眼神重新焕发出了神采，他抓着灰眼贺一凡的肩膀，沉声说道：
“你说的对，我明白了，我现在就要前往地府，去找回杨芊的灵魂。”
说着，贺一凡扭头就走，可是才走了两步，灰眼贺一凡就叫住了他。
“喂，你知道怎么去地府吗？而且，你为什么不想想，为什么其他人没有想到这个主意？”
“这个……”
贺一凡停下了脚步，这一点他确实没有想过。
“笨蛋，地府大的无边，如果不是地府的人，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寻找。而地府的人，没有一定的身份，更是有很多地方无法出入，这也就是为什么一直没人想到这个主意的原因。”
“那，那你的意思是！”
“愚蠢，难道你忘了，你在地府里可是有一个熟人的。”
“地府里的熟人？啊，你是说，鬼差殷三儿？”
“没错，就是他，如果他肯帮忙，那么如何前往地府的事情就解决了。”
“可是，殷三儿的身份够吗？他真的能有用处？”
“说你愚蠢还真是够愚蠢的，当初殷三儿找到你，让你去探寻幽冥兽的事情时，你难道没有想过，地府连连折损人手，难道不会派高手前往？还会找一个无名小卒？所以说，别看殷三儿表面吊儿郎当，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，但是，他在地府一定有相当的身份，很吃的开。所以，他绝对是最佳的人选。”
贺一凡恍然大悟，是啊，这一切他都没有想过，尤其是杨芊的死，让他的思维变得更加的迟钝。多亏了灰眼贺一凡的提醒，否则，自己绝对不会想到这一切。
“那好，我都清楚了，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？”
“没什么，还有就是你的身份，人身下去肯定不行，绝对会第一眼就被认出来。不过我想，这样的小事儿你应该可以自己解决。”
“好，我明白了，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，如果殷三儿不答应怎么办？”
“不答应？”
灰眼贺一凡的眼中寒芒闪烁，他的身上有一股无法形容的力量冲天而起，见周围的雪花都吹散了。
“如果不同意，我就让他魂飞魄散！”
冰冷的话语从灰眼贺一凡的口中挤了出来，那声音，比周围的空气还要冰冷。
贺一凡双眼微眯，眼神也坚定了起来。
周围的雪花开始飞舞，将贺一凡裹在其中，他的眼前一黑，再次睁开双眼后，他已经出现在了房间里。
这一次，贺一凡并没有继续绝望地躺在那里，而是坐了起来，他的眼神带着决绝，脑子里将灰眼贺一凡的话过了一遍，在确认没有任何纰漏后，他走出房间，去寻找萧弘告辞，接着，他便要前往地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