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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，夏玫下车的时候，连落地的步伐都变得自信了许多。她记住了慕沉水的一句话：我值得这一切。
慕沉水大一早就来到公司，因为金都的合同已经由项目部去落实了，邻近年底，他手里没有实质性的工作，索性叫来人力部和财务部主管在小会议室里开早茶会，讨论今年职工旅游的目的地。
“慕少，这是我们讨论的几个地点，旅行社预算都在人均3000左右。”财务部递上一份目的地预算表。
“慕少，这是员工们之前调查问卷当中前五名想去的地方。”人力部主管递上一份表格。
慕沉水看了一下两份表格，十个目的地，全都不重样。财务部选的地方都是厦门、青岛、西安这些相对便宜又是热门旅游的城市。而人力部选的则是三亚、香格里拉、青海湖这些比较小众的地方。
慕沉水喝一口咖啡沉思了一会儿，问财务部：“目前公司账上流动资金有多少？”
“一亿九千七百多万。”
慕沉水又问人力部：“我们目前公司员工有多少人？
“算上慕少您的话，五百三十一个。”
慕沉水掐指一算突然靠在了椅背上：“预算很充足嘛，不如去一个好一点的地方，也提高一下员工的积极性。”
心里却在想，可以顺便带夏玫一起去。说来她也算是他的员工，如果跟大家一起去的话，她就不会排斥拒绝了。
“太好了。那员工们来年一定会更加努力工作的！”人力部主管很高兴。
财务部主管则没有那么高兴。
“慕少，现在要准备金都的项目，还有员工的年终奖，如果在员工福利这块投入太多的话，恐怕……”
“去沙巴怎么样？马来西亚。”慕沉水似乎并不那么在乎钱的问题。
平常，他严格冷酷，公司里的员工都很怕他。到了年底，如果福利不好一点的话，明年怎么留人？再说了，企业文化也很重要，想到这里，慕沉水心里有了决定。
人力部主管拿出手机：“我刚才查了一下沙巴的跟团价，人均4500左右，如果我们五百多个人的话，价格应该还可以压下一部分，大概人均4000吧。”
“那倒还行，也不是很贵。”财务部主管松了一口气。
“很好，那就定沙巴，比国内也贵不了多少。五百个员工分三批去，你按照年龄层和部门大致分一下，然后让员工自行微调，最好能够和关系好的同事同一批去，热闹点。名单出来之后给我。”
“好的，慕少，我一定会把慕少对员工的关心转达给每一个人的。”
“好了，你们去忙吧。”
待到会议室只盛慕沉水一个人，他坐在转椅上，轻轻转动。脸上的笑意完全掩藏不住。
夏玫像平常一样在柜台里忙碌着，早晨看着同事们闪烁的眼光，夏玫挺直了脊背从他们身边穿过，目不斜视。此刻她内心便平静了许多，以平常心对待自己的工作。
不过行长真的如慕沉水所说，对她格外照顾，今天她又坐贵宾台席。
中午吃饭，夏玫刚关了台席，行长就打电话到现金区找她，说是有人找她。她一来觉得奇怪，但也没有多想，就来到行长办公室。
“小夏来啦。”行长起身，“这位是慕少的母亲，她找你有事。”
夏玫定睛一看，沙发里坐着的，正是顾桦云。她的笑容，就此收住半分。
“李行长，我们认识。”顾桦云没有起身，抬高了下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