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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些天没有来，昨晚也没有注意到，直到早上才看到，他没有撕开，下意识地，不想让她离开事务所，仿佛她离开了事务所，也就离开了他。
如此的不安定，如此让人抓不住，哪怕他拥着她，他和她缠绵，也总会有这种感觉，好像她随时就会不见了一样。
他按下桌子上的内线：“小芮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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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郭动作还是挺快的，海景大厦下面就有大型卖场，她替她买了换洗的内内。
凌锦迅速收拾好自己，又换了衣服，幸好这里放了几套路心雅平时给她买的衣服。
正想出来时，手机响了起来。
她看了下，居然是路心雅，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。
犹豫了良久，还是按下了接听键。
“小锦？你在上班吗？”那端，路心雅的声音似乎显得有些小心翼翼。
“嗯。”凌锦轻应。
“哦我给你买了一些衣服，你看你什么时候方便我们碰个面？或者你忙的话，我可以给你送来……”她忙又说着，语气中满满的迁就，就好像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，现在给她赔礼道歉一样。
以前的路心雅，从来没有如此过。
她想起那些艰苦的岁月，她起早摸黑，为了赚钱养她，供她上学，给她最好的穿戴，不想让别人看不起。
凌锦突然就难受起来。
“下次……不要再买了！你买的衣服，我一点也不喜欢，也不会穿！”她听到自己的声音，带着残忍，拒绝地没有一点余地。
“对不起对不起，是妈妈不好，那下次妈妈给你买的时候，你一起去好不好？哦还有小锦，你看……你看你今天有没有空回家来吃饭？你都好久没回来了，妈妈给你做了你最爱的龙井虾仁……”路心雅还在念叨着，凌锦打断她。
“今天没空。”短短四个字，一下子让那边的人噎住了。
“哦……没事没事，那妈妈等你……”
“不用等我，我想我以后都没空……再来顾家了。”她说完，挂断了电话。
挂断的时候，蓄在眼眶内的泪水也唰一下掉落，凌锦拿手胡乱擦了下，却有更多的泪水滑下。
她想深呼吸止住哭泣，可是却觉得每呼吸一次，胸口便疼一次。胡乱拿水拍着脸，良久良久，才终于止住。
走出洗手间的时候，刚好看到严绪然出来，凌锦向前的脚不禁停在过道中。
严绪然走至她面前，虽然她在看到他的时候就低下头去，但他还是看到了她哭过的痕迹。
他的心里不禁紧了下，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而哭，只想伸手去抚她的脸，她却在看到他的动作时，向后退了一大步。
他的手就那样晾在半空中，忘了缩回。
“怎么了？”他开口，又向她走近。
“我想回家。”她的声音低低的，喉咙也有丝沙哑。
“好，我送你。”他上前抓她的手。
她有丝挣扎，脱口拒绝：“不要。”她现在好乱，她不想和他独处，她不知道要说什么，她怕自己会扑入他怀里大哭一场，可是，这种舍弃了亲情的爱情，她不想要。
他望着她迅速抽回的手，表情有丝受伤，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，她还是要拒绝他吗？
凌锦看他没再说话，越过他想朝电梯而去，经过他身侧时，他一把抓住她的手：“路凌锦我们谈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