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2、第三十二章

扶华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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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廖停雁双眼无神瘫在床上大喘气,整个人都不太好,是那种怀疑自己肾亏的不好法。什么被玩坏的破布娃娃,不存在的,她觉得自己就是一滩烂泥,捏都捏不起来,或者是一滩水,软绵绵的骨头都没了,要不是司马焦在旁边拦着,她都能流下床去。

    她都不知道自己失神了多久,总之好不容易缓过来之后,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捂住了司马焦的额头。

    司马焦拉下她的手,“你怕什么。”

    你特么说我怕什么?廖停雁心有余悸,刚才死去活来,活来死去,简直可怕,受不住,怕了怕了。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咸鱼准备爬开,又被司马焦抓住腿拖了回去。

    廖停雁噗通一声给他趴下了,“祖宗饶命。”

    司马焦就笑了,笑得像个恶作剧的年轻人,眼角眉梢都是搞事情,“不饶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廖停雁搞不清楚他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,说真的吧,他的神情又太懒洋洋了,看上去好像有点饱,说他开玩笑吧,他又作势靠过来,唬的廖停雁缩起了脖子。

    “啪”

    司马焦额上忽然贴上了一张清凉的绿叶,这是清谷天特产,用来清心凝神的一种灵药,廖停雁急中生智,给了他一片,贴在额头上可以清心,试图让他冷静,虽然看上去有点像是僵尸脑袋上贴黄符。

    司马焦动作一顿,廖停雁还以为他真的被镇住了呢,谁知道他捏着那片绿叶,半晌笑倒在床上,他都没穿衣服,倒在凌乱的床铺上,头发散乱的样子,非常不和谐,是那种拍了照片发图传微博,图会挂掉的不和谐。

    “你该不会以为,只有对着额头才可以吧,嗯?”

    廖停雁又有了不好的预感。

    她不好的预感又成真了。

    她瘫在司马焦身边,被逼得喘不过气,朦胧中感觉一双手臂抱过来,顺手就抱了回去,在大海里飘荡的时候想要抓住浮木,这是人的下意识反应。

    被榨干的咸鱼找回神智时,脸上还挂着眼泪,听到抱着自己的胸膛一直在震动,司马焦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笑,他低头看着她,眼角有些红色,漆黑的长发披在肩上,垂落在她胸口,像个水妖,用冰凉凉的手指擦了一下她的眼角,说:“你哭的好大声。”

    大猪蹄子你也笑得好大声。

    廖停雁心态崩了,她甚至想让司马焦干脆直接身体力行地来一发算了,那样可能还能在中途休息一会儿,至少精神能休息一会儿,特么的神交就完全没有一点思考余地和休息空间的啊,就是没完没了。

    她自暴自弃,假装自己已经死了,摊在那里一幅“要想煎尸你就来”的模样。

    司马焦戳着她锁骨下的那个凹陷:“嗯你是觉得这样我就不会动手了?”

    廖停雁被这句话说的脑壳隐隐作疼,为了避免自己死在床上,她忽然间缩成一团,异常敏捷地从司马焦身下钻了出去,滚下床然后迅速夺门而出。

    屋内的司马焦躺倒在床上,笑声大的外面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廖停雁披头散发,扭身朝屋子里比了个中指。

    司马焦醒来后,廖停雁发现这一方浅淡山水色的不夜边缘正在变淡。

    “我们是不是该离开?”廖停雁坐在司马焦三米开外,问他。

    司马焦已经穿上衣服了,他若有所思看一眼窗外,“还有半日这里就会消失。”

    廖停雁考虑着他们接下来去哪,听到司马焦说: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他是个说走就走的男人,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,廖停雁这个在他灵府里走了几个来回的人也不知道。她只知道,祖宗好像对她更亲昵了,还更喜欢抱着她。这一点她能理解,香香软软的女孩子谁不想抱着呢,反正只要他不搞神交,随便他爱怎么抱怎么抱。

    要去哪里,廖停雁没问,司马焦要去哪里,她觉得自己改变不了,而且什么地方对她来说都没差。

    不出意外,他会回庚辰仙府。果然,在一日后,他们来到了洛河仙坊。

    这一处不是城池,而是一片普通人和修士杂居的坊市,是庚城仙府最边缘地带,也是进入庚城仙府地界的第一站,洛河就是分割了庚辰仙府地界和外界的分界线。

    洛河仙坊因为庚辰仙府才有幸能在名字里加一个‘仙’字,其实更倾向于凡人坊市,修士很少,就算有修士住在这里,也大多是些被排挤的小修士,或者修为不高的。这些修士在庚城仙府外府都算不上什么,可在这种边缘小城里,就格外尊贵。

    廖停雁和司马焦一起走在洛河仙坊里的时候,看到街上一队凶神恶煞的护卫清路,把所有人都赶到路边上站着,阵仗非常大。

    当然她们不可能被赶到路边,因为司马焦大佬修为高绝,哪怕是伤重未愈,也足以吊打一堆人,他和廖停雁坐在大蛇身上,周围人看不见他们,还会下意识自动回避。那些来清理路况的侍卫也不自觉避开了他们。

    廖停雁扭头去看后面来了什么人,司马焦瞧了她一眼,屈指敲了敲大黑蛇的脑袋,大黑蛇的速度就慢了下来,在大街上以龟速扭啊扭。

    远处十几个人抬了一栋小屋子似的轿子过来,后面还跟了一大串侍女。廖停雁开始还以为是什么很厉害的角色,结果发现那轿子里坐着的中年人才是个筑基修士。

    她看多了各路大佬,没想到自己现在也能算是大佬了——哦对,因为双修,她的修为又上一层楼,已经是化神后期巅峰,差一点能到炼虚期。

    虽然很厉害,但认真考虑廖停雁还是觉得没用,她们这边,祖宗一个能群挑一堆,她就是个零头,就算能挑动对方一个,对司马焦来说也没差,所以她尽可以安心的咸着。

    其他修士动不动有瓶颈,突破还有大雷劫和小雷劫,廖停雁就压根没有。她好奇问了句,司马焦嗤一声,也不知道在嘲讽什么,说:“不然你以为为何人人都想要奉山血凝花。”

    “我还以为这花不难长。”廖停雁回想起当初他直接折了一朵丢给她的大方劲,实在没办法像其他人一样感受到那种珍贵。

    司马焦瞥了她一眼,“长一朵花,需要我一半的血。只有新月才能生长,每一次我都会元气大伤。若不摘,一朵花能生千年。”

    就算是师氏一族,这么多年来的积累,手中也绝不会有超过十片花瓣。对比他们,一次性得了几十片花瓣的廖停雁,可谓财大气粗,而且她自己毫无觉悟。

    一次性流一半的血,人会死。廖停雁想起现代医学,又想起之前司马焦那个破烂身体迅速复原的样子,决定拜服于玄幻世界。好叭,你厉害,你说了算。

    金子和各种宝石及珍贵木料做成的轿屋从旁边经过,大黑蛇就跟在旁边,仗着没人看见,廖停雁还用风吹开轿帘往里面好奇地看,中年男修士长得不错,他旁边坐着的少年少女长得更是不错。

    廖停雁多看了两眼,司马焦两指微收,抠起了轿外镶嵌的宝石,随手砸进了轿内,把那两个正在奉承中年男人的少年少女砸的哎哟叫。

    廖停雁撤去了风。她怕再看下去,祖宗能当街把这土豪轿给拆了。

    她虽然不看了,司马焦却让大黑蛇跟了上去,好像对人家起了兴趣。

    廖停雁:“”

    中年修士姓木,虽然修为不是很高,但七拐八弯和内府木氏一族有那么点沾亲带故,所以才能在这洛河仙坊里当个小小地头蛇,享受这等风光。这回他大张旗鼓,是去接人的。

    木氏一族有位外嫁的大小姐,与夜游宫一位少宫主结为道侣,生下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,这两个孩子如今年满十六,被送到庚城仙府外祖家学习来了。

    庚辰仙府内是有学府的,内外都有好几个不同等级的学府,这一对兄妹身份不是特别高,虽说只能在外府修习,但也是在外府顶尖的学府里,这说出去已经很值得骄傲,所以那对兄妹两个就像是高傲的孔雀一般,昂着脑袋过来了。

    廖停雁和司马焦跟着中年修士过去,看到了全程。那两个身份不低的天之骄子见了来接驾的中年修士,没有半个好脸色,特别是那个少女,直接嗤一声就笑了,骂了句:“俗不可耐,什么东西也配来接我们。”

    那少年倒是人模狗样,劝了两句,可惜眼中的讥讽不屑压根没掩饰,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。中年修士不以为意,点头哈腰把他们迎了进去,这两位小祖宗对他来说是了不得的大人物,需要好好巴结。这个接待任务,就是他费了不少心思才抢到手的。

    兄妹两个带了大堆仆人奴仆,万里迢迢赶路过来,要在洛河仙坊暂作修整,于是准备停留一日。

    司马焦跟着他们一路去了那个中年修士宅邸里,他们大摇大摆骑着黑蛇进去,又大摇大摆进了兄妹两暂住的地方。

    “哥,这地方破破烂烂的,我们还真的要在这住一天吗?我可受不了,我待会儿就要走,不然要给我找个更好的地方!”少女一进屋子就开始发脾气。

    廖停雁瞅着这充满了金钱味的建筑与摆设,觉得除了略有些闪眼睛之外,和破烂两字真的不沾边。这小妹子一看就是娇养出来的,而且被宠坏了。

    修仙世界,怎么这么多被宠坏的二代们?

    少年拿了把装逼用的玉扇,摆了摆手,让自己带来的侍从们重新装饰屋内。他们东西都装在乾坤囊里,看样子是把整个屋子都装来了,这会儿众仆人忙忙碌碌片刻,就把屋子装饰得焕然一新。

    “出门在外,条件自然比不得家中,你就稍稍忍耐吧。”少年说。

    少女哼一声,转而又笑起来,“哥,你说庚辰仙府里的学府是怎么样的?比咱们曾经去过的重九学府还好吗?”

    少年:“重九学府怎么能和庚辰仙府里的学府相比,就算只是外府学府,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。我们这次来,母亲可是说了,让我们好好待着,若我们能成为庚辰仙府弟子,日后出去那才是风光呢,说不定连夜游宫以后也要靠我们庇护。”

    少女:“我知道,我肯定比其他那些野种们优秀,到时候夜游宫都是我们的。”

    兄妹两个展望未来的时候,司马焦已经带着廖停雁在他们院子里溜达了一圈,回到了兄妹两个面前,指着他们两个对廖停雁说:“就用他们的身份怎么样?”

    廖停雁:“嗯?”

    司马焦当她答应了。

    然后,廖停雁和司马焦就变成了这对兄妹的模样,至于那对兄妹被司马焦变成了两只麻麻灰的小山鸡。

    顶着哥哥外貌的司马焦将两只惊恐的小山鸡推到廖停雁面前:“妹妹,喏,给你玩。”

    廖停雁:祖宗你在搞什么奇怪的play?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:  从前

    雁:他不行。

    现在

    雁:我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