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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和王艳秋在一起的男人，你们知道是谁么？”白木知道这个问题在舒雅那里是问不出来的，但是眼前这个人应该会说。
“你是问哪一个？和她厮混在一起的男人太多了，这么和你说，你去查一下她公司的事，每次她需要帮助的时候都会靠身体去换，一查就知道是谁了。”男人说的时候很是鄙视，如果有钱人做到这个份儿上，他觉得自己目前这样挺好的。
“那她这次来，你知道是和谁在一起么？”白木没打算放过这个问题。
“这次？这次是海韵珠宝的副总裁，芳芳就是刚刚跟我在一起的女孩儿，她来打扫的房间，只有她脾气好一些，大部分时间都是芳芳来服务她。”男服务生觉得反正人已经死了，那么都说出来也不碍事儿了。
“能吧那个女孩儿叫过来么？我有些事情想问问她。”白木想到刚刚站在路旁的女孩儿，她眼底有藏不住的阴郁。
“行，那我能走了么？”本来打算看看就走，但是被留住问了半天话，再不走又要被挨骂了。
“好的，如果想起来什么，给我打电话。”白木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。
看着男服务员走了，白木掏出手机查了一下秋艳实业有限公的信息，他发现王艳秋的公司从2011年以后虽然麻烦重重，但是总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解决掉。2013年更换了一些股东后秋艳实业有限公司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经济效益，而网页上关于王艳秋的绯闻也越来越多，不是和富商有什么不可描述的关系，就是她又和哪个总裁厮混，白木不能确定哪些是真哪些是假，只能一点点查了。如果能明确王艳秋的死亡时间就更好查了。白木正思考着就看见芳芳走了进来，他收回手机坐直了身体。
“你好，警官你找我？”芳芳坦坦荡荡的问着白木。
“嗯，坐吧，有些事情想要了解一下。”白木指了指对面的椅子。
“了解这个贱女人？你想知道什么？”芳芳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厌恶，对于王艳秋她除了恨没有其他想法，她觉得王艳秋死了也是老天开眼。
“都说说吧。”白木笑了笑，起身倒了杯水给她，这个芳芳，可并不像别人说的那样好脾气。
“啧，说她都觉得恶心，我今天心情好，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。王艳秋把自己抬的好贵的不行，其实比婊子还下贱，你以为她是怎么做到今天这样的，她公司出现问题就会找人帮忙，而她只能用自己回报别人，我这么说，警官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。我也看过一些侦探电影，你们不就是要知道谁和她有仇么？这个度假村的所有员工，还有她勾搭的那些富商的老婆，这么跟你说，凡是认识她的，没有不恨她的。都是人，没有谁比谁更贱，她的世界里除了她自己是个人，其他人要么是供她打骂的，要么就是让她利用的。”芳芳的语气很激动，虽然知道杀人是犯法的，但是她真的感谢这个凶手。
“说说这次和她一起的男人吧，听说你看见了？”白木叫她来不过是想知道她看见的具体细节，至于嫌疑人，还是要慢慢查。
“6月12日我的班，接到电话我就过来了，王艳秋开门就告诉我让我快点收拾，东西在卧室，不该看的别看，她小声嘟囔说如果度假村多几个瞎子服务员更好，我去了卧室杯子就在地上，还撒了满地的酒，我收拾好出来的时候看见客厅的桌子上放了块男士手表，门口也有双男鞋，一看就知道是谁的了，11号总共就住了那么几个客人。我走的时候王艳秋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盯着我，警官，如果我告诉你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，你能给我看一眼王艳秋死了以后的照片么？”芳芳准备和白木讨价还价了。
“很抱歉，现在在侦查期间，恐怕没办法给你看了。”白木实在很难理解芳芳为什么这么恨王艳秋。
“那我能现在看一眼她死的地方么？也许我能帮到你呢？”芳芳思索了一下，换了策略。
“可以，你跟我来。”白木带着芳芳来到了温泉池旁边，味道依旧刺鼻，芳芳差点没忍住吐出来，她捂着嘴向门外跑去。
“芳芳，你能告诉我你们哪个员工可以在温泉池里动手脚么？”白木靠在门旁，看着眼前恨不得把胃吐出来的女人。
“你要这么问，那就只有我。”芳芳缓了缓，勉强能开口回答白木的问题。
“怎么说？”白木很好奇芳芳的言论，虽然他一直怀疑凶手是度假村里的员工，但是他觉得只要想做，那么手段可以想出很多种。
“对，因为除非我休息，否则王艳秋一直是我服务的。”从口袋里掏了张纸出来，芳芳狠狠的擦着嘴。
“舒雅呢？”白木刚问完，芳芳的对讲机就响了，舒雅叫她去干活。
“舒经理？她跟我一样，能装的很，脾气表面好，但是她没事儿不会来受这个气的。毕竟人家是经理，是有选择的权利的。警官，你让我看了现场，我也告诉你一件事，王艳秋在度假村养了个小白脸，我们的同事，除了当事人，应该也就只有我知道了，这个人是谁我不清楚，但是我曾经给她收拾东西的时候捡到过工服上配套的领带。我没杀她，你不用怀疑我，我要是想杀她不会这么蠢。”芳芳说完就准备走了，她不想自己被扣钱。
杨雪从门外走了进来，正好和芳芳擦肩而过，他看了一眼就向白木有了过去。
“白队，东西都拿到了，咱们走呀？刚刚那女的谁呀？长得还挺漂亮的。”杨雪觉得芳芳长得异常顺眼，忍不住问了一句白木。
“度假村服务员，嫌疑人之一，她有动力，也有机会，只是我个人感觉不是她，还需要证据才能判断。走吧，你去给齐修打个电话问问他那怎么样了，咱们得回去了。”白木准备先回去将手头上的资料查一下，带着杨雪准备回去了，还没走到门口，突然想起垃圾堆里还一个倒霉的齐修，就让杨雪叫上他一起回警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