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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志淼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，就剩白木和杨雪还在等他了。
“头儿，审完了。”方志淼累的把笔录扔在桌子上，就顺势往桌子上一趴。
“怎么样？”杨雪给方志淼倒了一杯水放在他手边。
“像是没画上，就问那么点东西，你自己看。我现在就想睡一觉，太累了。”方志淼趴在桌子上动也不想动。
“快回去休息吧，明天养好精神再来。”白木知道他们已经很累了，包括他也是，这两天事情多变故也多，他准备送他们回家他也回去休息一下。
“走，收拾一下下楼，我送你们回家。”白木穿好衣服拿好车钥匙，招呼着两个人跟他走。正好手机响了是一条穆白发来的信息：你家地址给我一个。白木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，还是把自己的住址发了过去。
“我们好了，白队。”两个人拿好东西锁好门，就跟在白木身后下了楼。
看着两个人反应都有些迟钝了，白木知道送他们回家是个正确的决定，他们这样是没办法开车的，疲劳驾驶跟酒驾差不了多少了。
“头儿，我有点捋不清头绪了，现在这个案子是分开办还是放一起查？”一个童兆的自杀，却牵扯出这么多人，这是他们意料之外的事情。
“分开吧，除了文件，没有办法将他们都联系在一起，况且这份文件的真假咱们还没有确定。”白木其实也有些头疼，主要是童兆他们还没有彻底查清楚，他从很多方向查过童兆自杀时用的枪，因为序列号被磨掉了，他们没有办法确定来源，只能一点点的摸索。
“明天我会给你们分配任务，两边查，如果确定两个案子有联系，那么就可以并案侦查了。”打着方向盘白木点了个头，准备先送方志淼，因为他距离最远。
“好的，这家伙是真的累了，上了车就睡了。”杨雪看了看后座正打呼噜的方志淼笑了，他其实挺佩服方志淼的，只是因为心中有个英雄梦，放弃了自己本来学的艺术专业，重新复读考了警校，看着身高马大的却画了一手好画。
“让他睡吧，到了再叫他，咱俩聊聊唐睿吧，之前你一直都跟着他，说说他以前。”白木有节奏的敲着方向盘，他总觉得事情并不如他们想的那样偏激。
“他算是个好队长吧，在队里他怎么说我们都成，出门谁也不能欺负我们，有点什么好事，他也会多少想着我们，他不太喜欢方志淼，因为方志淼性子太直了，人际关系上也不太爱动脑子，唐睿在队里人缘其实一般，和几个部门的队长关系都不怎么好，但是唐睿能力挺强的，背景也硬，他在的时候破过不少大案，履历很漂亮，这也是他能去省厅的原因。他有很多线人，就是我们不太清楚到底是谁，像我也有，不过为了线人安全和信息更稳定，大家都是和自己的线人单线联系的。唐睿对我挺厚道得了，虽然比不上他心腹但是我挺满足的。头儿，你有没有想过童兆会不会也是唐睿的线人呢？没有什么利益牵扯。”聊到线人这个事儿，杨雪突然想到，如果他们想的太多了呢，如果童兆只是唐睿的一个线人，而童兆的所作所为唐睿并不清楚，这样也能解释的通吧。
“想没用，查就好了，做过就会留下证据，不要主观臆断，拿出确凿的证据才是根本。”白木不希望杨雪在唐睿的事情上太过于主观。
“你怎么看？关于唐睿的事情。”杨雪其实想听听白木的看法。
“我没有什么看法，他到了现场，并没有知会局里的人，我觉得有点疑点，查一下他为什么去就好了，但是我对武钢这个人疑问很大很多，一个可以咱们去提的犯人，他给送来了，执着于隋南的案子，他来的第一天就在隐蔽的地方和一个档案室的人交谈，我有侧面了解了一下，武钢要的是旧案资料，隋南邮箱里的那几个案子。这几个案子的资料我抽空都看过了，和北环市并没有任何联系，为什么隋南和武钢都会很在意，这点我也想不通。”白木将自己思考了很久的几个问题说了出来，他也想杨雪能给他更多的思路。
“那几个旧案都是没结的案子，死者只是普通百姓，没什么特别，只是有一个案子我印象比较深，因为是唐睿带着我们侦查的，死者是个银行工作的中年女性，下班回家的路上被抢劫的人捅死了，因为没有目击证人，现场能采取到的物证也不多，很难查，我们查遍了有案底的人，却没有任何发现，后来案子实在是太多了，就把这件案子滞留了，其他的案子也都类似，没有什么特别的。”杨雪也不太明白没什么这几个案子这么重要，一个两个的都在私下查看，这些案子没有共通性，杨雪也不知道为什么了。
“这些案子你都跟过么？”白木随口问了一句。
“没有，那时候刑警队人多，分成了两个小组，这些案子都是另外四个人在跟，两个已经调走了，另外两个为了家庭已经换了行业。”说到以前的同事，杨雪还是有些惋惜，可是却也尊重他们的选择，毕竟警察这个工作，不管负责的工作是什么，都是需要信念才能坚持下来的，毕竟工作忙陪家里的时间少，工资也不高，大多能坚持下来的都还是靠着一股子责任心。
“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个地方？”白木很好奇杨雪没有时间谈恋爱，没有时间陪父母，他是怎么想的。
“说实话么？有过吧，两年前我妈生病，下了病危通知书，我当时出任务什么都不知道，等我赶去医院我妈已经脱离危险了，那一瞬间的愧疚，让我有过一丝离开的想法。但是做警察是我从小的梦想呀，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。你呢？头儿，你为什么选择这个行业？”杨雪想想就有些泪目，他亏欠家人的实在是太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