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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耀辉却又说，“那你现在想想？”我笑了笑，“董事长，这件事，轮不到我来想。我也不能想。”华耀辉也笑，“难道你不想辰风坐上这个位置？”“他是否坐上这个位置，对我的生活并无影响。他已经是集团副总裁了，已经是位高权重了，再上一步，他只会承担更多责任，但对我的生活却没有任何的影响。”华耀辉点了点头，“嗯。如果我退下来，其实人选也只有两个，那就是辰星和辰风。辰星相对稳重，但能力远不及辰风。但辰风在总部的时间更多，也更早进入董事会，所以支持辰星的人更多。所以辰风要做的事，就是如何把支持辰星的那些人的票给拉过来。只要他做到这一点，那他就可以坐那个位置了。”“董事长，我忽然想问一下，您为什么要和我谈这个话题。我人微言轻，我持什么样的观点，其实并不重要。”华耀辉轻轻喝了一口茶，“你是我第一个说这件事的人。至于为什么要找你说，是因为我想从你这里了解一下，辰风有没有接任我的打算。还有就是，你进入集团的时间短，没有卷入太多的派系斗争，可以算得上是素人，所以你看问题会更单纯和真实，所谓旁观者清嘛。这也只是我的一个想法，至于我何时退，以什么样的方式退，我还没有完整的计划。”“这件事，董事长恐怕不能忽略一个人的意见。她的意见，才是重中之重。”华耀辉看了我一眼，“你是说冯湘？”我没有说话，算是默认。“你认为，他会支持辰星还是辰风，还是她想另外扶持一个人？总不能让那个不成器的冯莫云来吧？冯湘虽然是有些私心，但也不至于糊涂到那种程度，再说了，我也不允许她那样做。”华耀辉眼里闪过一些复杂的东西。我摇头，“我不知道冯姨会如何选择和作为。但我知道，她一定不会支持华辰风。辰风和冯姨一向不睦，这全集团的人都知道。冯姨也一直想把辰风给压制下去，要不是有董事长暗中支持，辰风恐怕连董事会都进不了。”“不不不。”华耀辉连连摆手，“你要认为辰风没有我的帮助就进不了董事会，那你就真是太小看他了。辰风有一万种雷霆手段可以击败冯湘的那些人，他只是给我面子，不想我在位时激起内斗，所以他一直忍着。如果他们下面斗起来，最为难的是我。他的这份苦心，只有我明白。不然以他的强势，冯莫云一伙哪是他的对手，把他逼急了，他直接动用道上的力量，也能让那些人家破人亡。”我愣了一下。这个问题，我还真是从来没想过。没想到华耀辉和华辰风之间，竟然有这种深层次的默契。连我也从来没到这一层。看来我对华辰风的了解，其实还是不深。他本来就是个不会轻易让人看透的人。“这一次他进入董事会，动用了手段整冯莫云，那是因为他知道我默许他这样做，他才做。不然这些手段，他早就可以用了，就是因为他给我面子，所以他才不乱来。他能有如此心思，也不愧是我华耀辉最得力的儿子。我表面上批他行事鲁莽，但其实我知道他有着旁人根本看不透的大局观。我这个位置，只有辰风接了，华氏才有希望，才有未来。”华耀辉说得很动情，商界枭雄柔和起来，其实也是让人动容的。“所以我要你传口风给辰风，让他自己想一个万全之策出来。在我退下来后，他得靠自己的能力上去，才能服众，才能完全控制住局面。”这恐怕才是华耀辉今天来找我的最终目的，就是要让我传话。“至于我为什么不直接找辰风，而是要你传话，你问辰风，他会告诉你的。”华耀辉说。“好，我一定把董事长的话带给他。”我应道。“以后希望你好好辅助辰风，他表面上看暴戾，但其实内心善良。你也是善良的孩子，以后多帮辰风，你们未来的路还很长，也很难。我的意思，你应该明白。”我点头，表示明白。我当然明白了，就算是华辰风真的排除万难坐上那个位置。冯系的人也会不断地给他制造麻烦，稍有不慎，一样会从那个位置上掉下来，到时爬得越高，摔的越惨。又和华耀辉聊了一会，他提出要走了。我送他到公司门口，他叮嘱我这些话只能对辰风说。送走华耀辉，我回到办公室，想打电话给华辰风，但想想算了，还是当面说比较好一些。结果下班后，发现华辰风还没回来。打电话给他，他说有个饭局，会晚一些回来。结果我一直等到十二点，他才带着酒味回来。酒味实在太浓，走路看起来还好，并没有醉到很严重的程度。他说和市政府的几个领导吃饭，结果领导带了几个很会喝的下属。他扛不住，就趁人不注意洒了些酒在衣服上，所以闻起来才这么重的酒味。我有些想乐，没想到他这么自视甚高的人也会玩这种小伎俩。他说他也是没办法，那些人是领导专门带出来喝酒的人，是属于专业人士，和那些人喝酒，要是实打实的喝，那只有喝住院。“那你应该也培养几个能喝的，下次有局的时候，你也带上，这样可以给你减压。”我自作聪明地出主意说。“这主意好是好，可是那些专业喝酒的人，都是女的。我如果带女的去混局，你不吃醋？”华辰风盯着我说。“啊？女的？那不行！”我果断否定。“那不就得了。这样喝大酒的局，也不多，没事，我能勉强应付。你为什么这么晚还不睡？你有话要对我讲？”“有很重要的话要讲。”我点头，“非常重要的话。”“哦，你怀孕了？”华辰风开始神联想。“那倒没有，是比我怀孕更重要的事，董事长今天去找我了，他要我带话给你，说他准备退下来了，并准备到国外居住两年，让你自己想个法子，接他的位子。”我以为华辰风会大吃一惊，但他表现却十分平静。“你怎么回答他的？”“我只是说我会把话带到，没有发表意见。”“嗯，我知道了。”他的反应真的是很冷淡。这让我有些搞不懂了，难道他对那个位置真是没兴趣？这不可科学啊，男人对权力，还有不感兴趣的？